王迎春操起二胡。咦,怪了:隨著音樂聲起,院壩里的一條狗搖頭擺尾跑到主人身邊,時而仰脖時而低首,嘴里發出高低起伏“咿嗚呀嗚”的聲音,完全不同于“汪汪”狗叫聲。
“仰脖發的高音,嘴巴半張是低音,閉嘴時是鼻音……”王迎春停下二胡,向圍觀的村民們解釋。大家細細觀察,覺得王迎春說的和狗的表現十分合拍,不禁嘖嘖稱奇。
狗叫“大敏”,下個月才滿兩歲。王迎春發現“大敏”具有“音樂天賦”是在“大敏”兩個月大時——他無意中拉起二胡,“大敏”竟然跟著旋律“咿嗚呀嗚”起來。時間一長,只要二胡一響,不管“大敏”離家三四百米,還是趴在院壩曬太陽,都會條件反射般跑到王迎春身旁,跟隨旋律“唱歌”。
王迎春說,“大敏”十分善解人意,甚至可以算他的知音——他一般在高興或憂愁時才拉二胡,高興時拉二胡,“大敏”會邊“唱”邊搖著尾巴跟著他轉;憂愁時拉二胡,“大敏”像犯錯一般趴地,除張嘴“唱”外,身體其他部位不動。昨天上午,王迎春接連拉了《十五的月亮》等4首曲子,“大敏”從頭至尾“唱”個不停。一個來買煙的民工借過二胡開拉,“大敏”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狗為何會“唱歌”?王迎春說,他問過很多人,沒有答案。不過,他在互聯網上搜索發現,會“唱歌”的不僅有“大敏”這樣的土狗,還有吉娃娃等觀賞犬。“唱歌”的狗一般有一個共同特征:主人要么會某種樂器,要么喜歡聽某首歌。
重慶小動物保護協會會長陳明才對狗的習性頗有研究。他說,狗是人類的朋友,部分習性難免與人相似。比如,一條從小跟主人長大的狗,其脾氣、表情都會受到主人影響。盡管狗智力僅相當于3歲小孩,但它們會模仿主人哭、笑等很夸張的表情,極個別會模仿主人唱的歌或聽的音樂,發出跟狗吠完全不同的聲音。這種聲音在主人看來很有意思,遂會用摸狗頭等動作表揚它,狗則在主人奏樂器或聽喜歡聽的歌的聲音刺激下,從此刻意“唱歌”,以博得表揚。